
1965年卓信速配,一列装有苏联萨姆-2导弹和苏军专家的火车,进入了中国境内,并准备直抵越南
与此同时,昆明军区副司令员韦杰、援越铁道工作组组长龙桂林一行已经抵达河内,大批准备就绪的中国铁道兵、高炮兵将开进越南直面美军。
中苏同时援助越南的状况,似乎让人们误以为两国蜜月从未结束,可真实情况是,此时的中苏关系,已经降到了冰点
为何视对方为死敌的中苏两国,会在六十年代心照不宣地同时支持越南?真实原因,远不只有对抗美国那么简单
随着本土政权的更迭,法军撤离越南,美国开始向南越政权提供军事援助、派遣军事顾问。越南民主共和国像往常一样向中国和苏联都发送了援助请求,但胡志明还不知道,中苏这两位老大哥在这一年已经产生了嫌隙。
1955年初,苏联方面提议加强远东方向的防控合作,中苏两国遂拟于2月6日签订《苏联远东军区和太平洋舰队与中国人民解放军沈阳军区联合防空协议》
展开剩余89%然而陈赓等9位中方军事人员赴苏后却只拿到了一份俄文条约,不仅不符合外交礼节,具体内容上对中国也多有不利。
毛泽东主席与彭德怀元帅等人商议后决定暂时搁置这份协议。
同年5月,东欧8国签订《友好互助合作条约》,华沙条约组织宣告成立。为了表达对社会主义阵营的支持,中国也派彭德怀等人亲往见证了条约签订仪式。
当月22日,彭德怀与朱可夫两位著名将领实现了历史性的会面,可这场会面的气氛说不上有多热烈。朱可夫在交谈中大谈特谈核武器发展和苏联的先发制人策略,彭德怀则认为“中国的战略方针是积极防御,绝不是先发制人”。
军事合作中屡屡发生不快,实际上反映的是两国政治理念上的分歧。1958年初,苏联的第一艘核潜艇建成,苏联的战争思路都发生了改变,为了保障苏联核潜艇通信、将苏联海军前沿拓展到太平洋,苏联在这一年先后向中方提出共建长波电台和联合舰队的建议。
由于对电台和舰队的所有权产生了争议,这两个方案不仅没有得到落实,也让中苏两国政府之间的关系经历了由热到冷的剧烈转变。
1960年4月列宁诞辰90周年纪念期间,中国共产党发表的纪念文章中对赫鲁晓夫的过激政策提出了隐晦的批评,这让赫鲁晓夫彻底破了防。
两个月后的罗马尼亚工人党第三次代表大会上,赫鲁晓夫置大局于不顾,公开抨击中国共产党,次月又单方面废除各项经济合作协定、召回在华苏联专家,两国矛盾再无回转余地。
在中苏两国从紧密协作到互相抨击的过程中,越南局势也在一步步恶化。
从1955年到1961年,在美国政府的扶持下,南越政权建立了一支15万人的军队,以及7万警察部队和5万乡团
肯尼迪接替艾森豪威尔出任美国总统后放言:“如果美国失败了卓信速配,那么整个世界都将会不可避免地落入共产主义集团之手……美国要成为自由主义世界的守护人!”
他在上台之初对越南实行“反叛乱计划”,支持南越政权大规模扩充军事力量,不久后又发展为特种作战,以空中打击、特种部队作战、化学攻击的形式屠杀革命派和无辜百姓,南越政权也在配合美国实行“战略村”策略,将各个村里的百姓逐出老家,送到政府划定的聚居地看管起来。
到了林登·约翰逊任上,北部湾事件爆发,美国借机大举入侵越南。
北部湾事件爆发的第二天,中国政府就向全世界表明了态度,中央广播电台发布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声明》中说道:“美国点起了侵略战火,越南民主共和国就取得了反侵略的行动权力”
1964年8月8日,即北部湾事件爆发三天后,北京街头已经聚集了上百万中国百姓,他们自发要求抗美援越
中国政府和百姓的口号从来不是白喊的,1965年武元甲、黎笋一行前往北京请求支援,当月两国铁路运输部门即签署协定
由中国方面出人、出设备帮助越南改造中越边境至河内的铁路,将原本1米宽的铁轨改为中国通用的1.435米,方便抗美援越物资直接运到北越。
次月胡志明秘密访华,向毛泽东提出抢修抢建越南境内12条公路的计划,周恩来提出按“轻重、难易、快慢、粗固”八字方针优先修建其中的7条公路。
当年6月26日,由5个铁道兵团、1个高炮团组成的中国志愿工程队第一支队秘密进入越南施工,一去就是5年,直到1970年圆满完成各项任务后方才返回。
像这样的中国志愿工程队、中国后勤部队一共有7支,打赢抗美战争所需的公路、铁路、机场、防御工事几乎都要靠他们修建
其中七支队修建的超大型永久防御工事绵延8个省,纵横数千里,最南端距17度线只有10公里
工程部队为北越开山修路的同时,中国的高炮部队,也已经在越南境内与美军短兵相接
最早进入越南的六十三支队实际上就是中国解放军陆军高炮63师,他们在1965年9月20日第一次向美军飞机开火,首战击落4架、击伤1架,从此美军飞行员再也不敢在越南上空横行。
5年抗美援越,中国高炮部队至少派出了16个支队参与作战,他们一共击落敌机1707架,击伤1608架
中国工程部队则在越南修建公路1200公里,新建、改建、抢修铁路300多公里,修建工事300有余,抢修重要车站、桥梁346次。
但是在中国鼎力援助北越的同时卓信速配,苏联政府也没闲着。
就在中国决定援助越南的同时,1964年11月,苏联宣布将向越南提供一切必要的援助,转年2月苏联总理柯西金访问越南,承诺向越南提供火炮、坦克和导弹等北越急缺的武器装备。
但当时中苏两国的关系已经恶化到了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两国边境上的百万大军随时可能爆发冲突,苏联人起初认为中国十有八九不会允许苏联人员和物资过境。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苏联政府通过那个只剩下空壳的驻华大使馆,向中国提出要求,令他们没想到的是
中方很痛快地答应了,两国在1965年3月30日签订《特种物资过境议定书》,随后苏联人员和物资也开始源源不断地运往北越
仅1965年至1966年,苏联对越南的援助总价值就高达6.7亿美元,短短一年时间北越政权的防空炮数量从1500门暴涨至5000门
一年后当时最先进的米格-21战斗机也出现在了越南人民军手中,而且一次性出现了上百架。
整个越南战争期间,苏联对越南的经济援助为10亿卢布,军事援助为20亿美元,其中涉及的人员和物资多是经由中国运到越南的
北越之所以能打赢越南战争,中苏两国的援助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然而中苏两国的全力援助并没有改变中苏敌对的事实,不管是两国的慷慨解囊,还是中国对苏联放开运输
在这背后,是中美苏越四国之间的,多重博弈
事实上在赫鲁晓夫时代,苏联对越南并没有多少兴趣。但就在北部湾事件爆发前两个月,赫鲁晓夫被赶下了台
新上台的勃列日涅夫发现两国在援越一事上有共同话题后,顺势提出“联合行动”计划,经总理柯西金之口表示“社会主义国家应该把分歧撇在一边”。
1965年3月中苏两国商讨过境协议时,苏联在莫斯科召开了一次国际会议,目的在于商讨“联合行动”,在勃列日涅夫看来,联合行动能够提高效率,顺便还能缓和日趋紧张的中苏关系。
可这场会议又遭到了中国和其他一些社会主义国家的抵制,最终只能草草收场。次月3日,苏联又提出举行中苏越三国最高级别会议,还是被中国政府驳了回去。
苏联政府气不过,专门发了一封指责中国政府的信。中国为什么几次三番要把好事看成坏事?
勃列日涅夫不明白,其他许多国家也一头雾水。然而中国随后回复的信件中指出了问题所在:
“我们认为你们在越南问题上对美国实行绥靖主义,在政治上同美帝进行交易,出卖越南人民解放事业的利益,对兄弟国家则实行军事控制,把我们套在美苏合作主宰世界的马车上”
论战的本质,是中国希望通过援助越南这件事,既破除苏联的大国沙文主义,又能在社会主义阵营内部同苏联抢夺话语权
然而中国也意识到,如果拒绝苏联对越南的援助,不仅无助于北越对抗美国,还会恶化北越对中国的印象
正是基于这种考虑,中国一方面没有停止对苏联的声讨,但在另一方面,却对苏联经由中国援助北越一事,网开一面
不过对于北越而言,拿谁的钱都是拿,不管是中国的援助还是苏联的援助,北越都一言不发地照单全收
然而越南战争不仅是美国的泥潭,对于在越南背后输血的中苏两国而言,战争不断的越南同样分散了两国太多的精力
不过对于苏联而言,一年数亿美元的援助虽不是小数目,但也只是苏联对外援助的一小部分
可是对于当时的中国而言,动员数万乃至十数万人参与抗美援越,是一项沉重的负担
援助越南的负担,最终让中国不得不重新评估援助越南的收益,而援助越南到底让当时的中国付出了什么代价?下文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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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
苏振兰,夏明星.20世纪60年代中国反对苏联援越“联合行动”缘由
刘秀瑛.论勃列日涅夫时期苏联越战政策(1965-1975)
张秀阁.援越抗美与中越关系的演变
李润孙.忆援越抗美卓信速配,话中越苏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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